課堂上,老師嘗試解讀我拍的照片,分析我的個性,他說,我是一朵雲,我不得不承認時時刻刻處於放空的狀態,然後,他又說,我彷彿一直活在夢境裡. . . 每次被說出來,都感到十分窘困,像是被發現犯了錯的孩子,恨不得馬上變的成熟世故,稍稍順應世界,貼近世界多一點. . . 有時候我也不確定這種想法是否正確。
Wednesday, March 05, 2014
Monday, December 09, 2013
20131208
昨晚我做了個怪異的夢:
我望著天空,
它非常非常明亮,且柔和.
它高高懸掛在我上方,
似乎正緩緩翻騰,
像化為實體的光,
像陽光照亮的織布纖維,
像一小塊日本繡片上光滑,生動的刺繡.
那些細細的纖維,閃亮鮮活的絲線,
彷彿移動漂浮著,
變成鳥兒,
盤旋,飛高,
至無法企及之處.
那麼高,即便鳥兒掉下羽毛,
羽毛也不會翻飛,
最後從我們的世界中永遠消失.
而輕柔美妙的音樂從那高空飄下,
聽來如小鈴鐺鳴響;
或其實是鳥兒啁啾如樂聲.
“那是鸛.” 我突然聽到有人說,
然後我便醒來.
Wednesday, October 09, 2013
在土星的光環下
西班牙語裡面,「希望」可以和「幻象」同一個字,也就是英語的illusion,失望是decepcionar,英語只作欺騙解。語言呈現事物。如果希望是幻象,失望被幻象所欺騙,也就是必然的了 : 與事物的存在無關 : 只是經驗事物的主體對事物的認定誤置了 ; 譬如以假為真 ; 譬如當事物起了變化,主體還以為事物在先前所在位置 ; 譬如以想像或思辯 — 我們總以為我們有很多聰明 — 去補充事物的含糊和逃避理性思維之處。當我們向事物的本質苦苦追逼,我稱之為生命的學習,穿越的過程必然使事物在晦暗中呈現,猶如光之於影,因此有幻,因此學習極為激烈痛苦,而且無可避免……而我,從一種激烈痛苦到另一種,無所謂痊癒,遺忘,或沉默,並從此自由輕省,不為困惑所折磨。
Saturday, October 05, 2013
20131005
年初,在台北買了張大春和王家衛的對談錄,直到上月中往開平走了一趟,回來後才開始慢慢看,讀到這一篇,感動,高手和宗師的分別,就在於此。
張大春:「你怎麼期待你的觀眾,把這個故事編入到自己生命或自己接觸的當代歷史呢?」
王家衛:「其實這跟那個絕招的講法一樣,就是當你練拳很久之後,你會知道練一百套也沒用,到最後你提煉的,只有一手,這個過程不是一個加上去的過程,而是一個減下去的過程,也就是問,你最中心的是甚麼?這個電影,我相信,我不希望它是屬於一個某時某地一個人可以看得懂的戲,或是某些藝術系的人、作武術的人才會有興趣的故事,我相信它裡面有一個精神,可以套用到每一個人的生活之中。其實,你記得我們曾經聊過,一開始,我們在討論的時候,談到什麼叫一代宗師,怎麼才稱得上一代宗師?就這四個字我們就爭論幾年了,有不同的說法,有太極門的講法,但我們都不認為是一個很全面的事情。一直到最後我自己歸納下來,就是一個所謂的宗師之路,只不過是三個簡單的過程,一是見自己,你必須要知道自己的志向是怎麼樣。二是見過天地,最後,則是你要去見眾生,把所有學到的東西還給眾生,那個才是你,到那個階段你才能稱得上一代宗師,你可以是高手,但不一定是宗師,因為你必須要有一個還的過程,把這個東西還給眾生,才算得上一代宗師。」
Tuesday, February 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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