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y z ! @ # $ % ^ & * ( ) >_<"

CC與我,忿.怒.忿.怒.很.忿.怒.

午飯時段被迫罰站在公司門外,守候四十分鐘,其間升降機總共開關了二十四次,人流四十,一次又一次的期盼和失望徹底把我倆擊倒.誰是最晚離開公司出外用餐並將玻璃門狠狠的上鎖?誰是兇手?

饑餓.疲累.頭暈.目眩.胃痛.症狀漸多.嚴重.

CC與我,開始在心中念咒語x y z ! @ # $ % ^ & * ( ) >_<" 沒錯,是對付外星人的符咒.

下課後，如常到街口轉角處，買心愛的鮮奶餡餅．打從去年三月開始，身體受著免疫球蛋白E的襲擊，突然對牛奶產生過敏，我只能藉著一口餡餅，懷念那從前的，熟悉的味道．今天，「招呼」我的，是一個陌生店員，她不停地給我重複著同一問題, 大概七、八次：你要那一種餡餅？多少個？？？我用極慢，極清晰的語調述說了想要的，我並沒有不耐煩．從她的話語眼神，你定可以輕易的察覺到她是有著一點狼藉的精神病．經歷十分鐘等侯，她終於把我想要的遞過來．拿著那盛載餡餅的盒子，畫具，大皮包，付錢時真是有點困難．她竟然極度不滿,沒禮貌的著我馬上給她付錢,好像生怕我吃霸王的,逃之夭夭.好端端被駡,當然生氣,店長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本來可以盡情投訴.但想到她可能不知道這是粗野無禮,可能這是她嘗試了二、三百多次之後才被成功取錄的工作,要是失去了便再也沒法子找得著.在種種可能之下,我只有給店長報以微笑,示意不打緊,然後跟她們道別.

想到回家後可以慢吃、慢讀最窩心的,已很高興.


2007.03.27.

雜碎

靜靜地在心中為他留下一個位置

******

當你悄然把位置定下來,你便會發覺其他的人和事往往被安置留駐在比他較低的地方．.

定點後,無法更改對調,甚或替換取代.

******

嗯．我跟英君一樣，不用吃飯，擺放在衣櫥裡的,早已不再合身．我們都很相信，再造人是不應有感情．I'm a Cyborg but that's OK．


手札

假日到外四處亂逛,走進一家賣民藝品的店家裡,因為喜歡它濃濃的木石氣味,石獅,石燈,木桌,木椅.最吸引我的是各式木椅,太師椅,貴妃椅等等,古人的智慧真是令人驚奇,原本不過是一棵樹,然後是一根木料,變魔術似的,不用一根釘子就組合成了一張張溫潤樸實的木椅了,看那圈椅靠背的弧度,美得好像可以讓人坐一整天而不欲起身.這是古代人的樂高積木遊戲?真是不可思議的巧手,我看得心生一悶,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個傻問題:老闆,請問哪一種椅子最好坐?老闆想都沒想:沙發啊!

<坦白說>

我相信會是這樣.

沒有情感的人是不會感到快樂和不快樂.於我,這樣已很好,已很足夠.

話語

《在细雨中呼喊》英文版封面.十月份在美國發行.

我愛到這裡,挨著書櫃,看書,看碼頭風景.有人告訴我,書店將要遷往人流更旺的,沒有景觀的地方.

把照片放在這裡,作為留念.

這是我的午餐,努力過後,半份意大利豬排飯還是剩餘下來.不想浪費食物,於是,繼續吃著…

******

多年前,與男生一起用餐,其後,他跟我說:你吃的真少,養活你,一點也不困難啊!

當時沒有著意他的說話是否別有用心,只知道他很善良,也是我所遇到的,最懂得營造氣氛的人.

已經有好一段日子,身體好像出現了多少問題,是一種沒有饑餓意識的雜亂狀態,看到身旁的人在進食,才察覺到是時候給自己一點點吃的.每天便依賴著Valrhona存活.

究竟一個人每天須要吃多少才是足夠,感不到饑饉的人,到底是真的不餓,還是他從未體會過被徹底給予塡滿的完整的感覺.

今天再聽到這首歌.

******

風箏慢慢搖曳　有一天總會搖近

他的右手持有七顆星；從他的口中發出一把雙刃的利劍；他的面容有如發光正烈的太陽。
我一看見他，就跌倒在他腳前，有如死人，他遂把右手按在我身上說：不要害怕！我是元始，我是終末，我是生活的；我曾死過，可是，看，我如今卻活著，一直到萬世萬代；我持有死亡和陰府的鑰匙，所以你應把你看見的事，現今的，以及這些事以後要發生的事，都寫下來。

<若望默示錄>

早上,家裡那懂得貓咪叫的小烏龜悄悄離去.

臨睡前,再聽不到牠跟我說聲晚安.慢活的烏龜不是都很長壽的嗎?!

Too slow to live, too fast to die.

0703 2007.03.26.

H:

下班回家總會途經這裡,很想給你拍一張教堂照.然而,每天被攝入鏡頭的,都不是我所期盼,或是路太顛簸坑窪,無法拍準,或是給別的車輛阻擋,最後只能拍下空蕩蕩的教堂背影.

這照片,還是經歷一百二十多次堅持和失敗才得以拍攝下來.天下著微雨,教堂變得如此沉鬱落魄.

如是,有些記憶,丟了又被撿回來.

午餐的地方有水晶燈和鏡子,很明亮.

每星期最想去的地方

已經有一個月沒到過這裡...今早逃課,上教堂.

Magnificat, magnificat, anima mea Dominum.

晚上,電視台播送的一首舊歌.

******

就怪那天到訪.吃過你一顆軟糖
味覺記憶裡盛放.盛放.被愛剎那芬芳

書的封頁,是經典畫面,<<花樣年華>>裡的周慕雲,向著吳哥窟小洞說話.

2002年,盧瑋鑾教授於香港中文大學開設一門新科,是'香港文學專題:文學與影像比讀',這本書正是為課程而設的演講紀錄.

附記裡,盧教授說:正當我開始請同學整理各講者的講稿的當兒,噩耗傳來,張國榮先生突然去世,這次演講紀錄,成為他的絕唱.

書頁內,張先生低頭在笑,相信他那刻的心情應該很愉快.

他與同學談論到<<胭脂扣>>中十二少的角色,自有他的見解.'他捨得為如花放棄豐厚的身家,但在生死抉擇之時,又表現得極其懦弱無力,乃至逃避.基本上,我覺得十二少是一個[色鬼],也是一個[無膽鬼],演這樣的角色是一項挑戰,因為在這個人物上,充滿了[性]與[愛]的張力!'

一直以來,我覺得十二少只是懦夫,未曾想到他也是色鬼一名.那麼,他到底是真切愛戀如花,還是貪求片刻温存快活.唯有肯定的,是他負擔不起這麼沉重的感情,他愛自己,比愛如花更甚.

新年前訂購的書.

書頁內,是他留給各人的,最終的,文字.一位永遠靜止在樹下的小說家.

章節.

老太太打電話向親友報喪.’他回去了!’老太太嚎啕道.

回去?悚然心驚.回那裡?我們真的從那裡來,便往那裡去?這個’那裡’,到底在那裡?

為何要來?既然來了,又何必要回?我們就只來走這麼一趟短暫的一趟?我們能不能倒過來看,說死亡是一趟旅程,生命才是終站?一個站在陰界等待投生的人,能不能說,’我正要回去’?

我肯定不是第一個發問的人,也絕非最後一個,但人之所以為人,一輩子裡面總該問一次這些問題吧?不關心死亡的人,必然是不關心生命.不關心生命的人,生是白生,死是白死.他們沒有’來’過.

******

我極想極想陪伴阿姆玩撲克牌,如果可以,直至她陷入昏迷.世上有甚麼事情比在死前享受自己最心愛的遊戲更使人滿足?尤其你親愛的子女親人都在旁邊,牽著你的手,陪你玩.在鄉下生活了一輩子的阿姆,如果在遊戲裡去世,我相信,她的嘴角會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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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台灣親屬替我'解畫',說那是用錢聘回來'代哭'的職業考女,哭聲經咪高峯傳至車上的擴音器而大鳴大放,讓所有圍觀者'分享'死者家屬的'哀傷',家屬覺得,這才夠面子.

生死大事,就這樣混雜為一,真真假假,無人願意去計.死亡,是完成,亦是演出,而這,更是獨特的文化.

或許說穿了,人生如逆旅,就是這麼簡單,至於會否於歸程之後再度啟航,無人得知,你說有,便有罷,'我自無詩送歸棹,但從心底祝平安',只要你能在'回去'的航程上無風無浪,我便心滿意足.

<他和她的歸途>

昨晚,依然是水果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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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始,感到有些事情無法做好,譬如說作畫.心裡覺察到唯有學習才可以把事情做到.為了實踐這念頭,於是乎選讀了兩個繪畫課程,都是一些基礎的技術課.

課堂上,兩位老師分別用不同語調說著相同的話句,是一些讚賞的說話,但結尾還得補充一句,你真是畫的很慢.我報以微笑,低著頭,繼續作畫.

從小到大,老師給我最多的評價是慢和專注,彷彿這便是與生俱來的,身體的一部分特徵.除工作以外,我總是按著烏龜爬行的速度生活,或是用餐,或是閱讀和寫作.在慢板國度裡,我以專注精準的行動處理著大小事情.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實實在在的享受著每一段過程帶來的歡樂.一種無法解釋的歡樂.

卡夫卡親筆手繪素描.

這並不希奇，因為連撒殫也常冒充光明的天使。

<格林多後書>

詩經被翻譯成葡萄牙語,1979年.原來,葡國人也愛中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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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每次接過名片,我總愛把那名片上的中文名字硏究好一陣子,相信每個名字背後總有它的故事.

小學時代,我對自己的名字有著莫名矛盾,愛她,是爸給我命名,是名字的寓意.然而,字太深邃,同學們年紀小,不懂讀和寫.每年聖誕,收到賀卡便拿給爸看,爸啊!這不是給我的.看這個,可不是文字……爸很好,為著安撫小女孩,他總會說,這些原本都不是文字,它們因著您而存在.

中四那年,中國文學第一課,老師是台灣女子,她看過坐位表,說班中一位同學的名字很特別,很是喜歡.接著,用普通話念了一遍,那是我的名字,還叮囑Li是第四聲(爸也曾這樣教我).然後,背誦<詩經.小雅>,棠棣之華,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終於,有人替我的名字作了簡短註釋,這事兒讓我快樂了多天.D,我沒給多少人說過這故事.

Perhaps this final act was meant
To clinch a lifetime's arguement
That nothing comes from violence
And nothing ever could
For all those born beneath
An angry star
Lest we forget
How fragile we are

H,

Lethe literally means ‘forgetfulness’ or ‘concealment’. In Greek mythology, Lethe is one of the several rivers of Hades. Drinking from the river Lethe caused complete forgetfulness. Some ancient Greeks believed that souls were made to drink from the river before being reincarnated, so they would not remember their past lives.

這是我曾經讀過的,有關Lethe的文字.

******

與希臘男子L談起英國文學,他問我為何莎士比亞總是多次把Lethe用作場景,在<<凱撒大帝>>,在<<第十二夜>>. 我們從文學談到希臘神話,突然想到傳說中的奈何橋,孟婆湯.不喝忘情水,就過不了奈何橋,不得投生轉世....喝一口,忘掉前緣往昔.......我給他如是說.

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來生他是誰.飲湯便忘三生事.

這都是傳說中的故事.

你說不相信因果輪迴的前世今生,認為人與人的相遇相知,是冥冥中安排,是緣份.於我而言,這一連串的,都是些不真確的起和滅.在獨自的空間裡,我正在學習如何不再堅持,並牢記著那剛學會的,不熟練的放下.

她放棄了,但每走幾步,仍回頭看一次,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為止……

<放下>

D,

昨天,再次光顧那家有著明亮吊燈的餐館.吃過一種香草,很特別,是清香的紙張味,沒有追問服務生香草的名稱,一廂情願地把她稱呼為Papyrus.然而,我是知道的,真正的紙莎草並非這樣,纖柔,輕巧.

******

曾經跟你說過的,放到這裡來,做點記錄.

******

今天很愉快!

去年用作書寫日記的是黑色硬皮本子,紙張厚度是我喜歡的,有點質感,獨自書寫時發出微響,側耳細聽,使我著迷.紙很香,是新書的味道.午飯時間到對面的書店,再也找不到日記本子,店員說沒有存貨,製造商未回覆何時能再供應,著我多等幾個月,這樣美滿的答覆使我無比失落.只好改往買點吃的,讓自己好過點.

突然,記起在某地方見過它,便再次碰運氣,果然給我找到.快樂了半天.我很容易快樂!

原來它一直在不遠的轉角處等待著,只是我未曾察覺.

小時侯,對新學年總是有著愛和恨,從沒有說出愛的原因,生怕被人取笑,當作傻瓜看待.很愛新學年為的是新書的氣味,是紙張的香味,還有悄悄地把不同顏色的糖果包裝紙放進書頁內,包裝紙是帶著兒時快樂無憂的甜.上課時,偷偷嗅著窩心的味道,感覺很美.

不知為何總是給你說著很多瑣碎無聊的小秘密.

2007.01.16.

本週買的書 - 齊格飛.藍茨<<德語課>>,遠流出版,是德國的戰後文學.

主角西吉被禁在易北河中一座孤島上的感化院內,在單人囚室裡罰寫作,題目是<履行職責的歡樂>.寫作期間,西吉回憶起父親,一個小農村的警察,盡忠職守,履行職責.然而'盡忠職守'背面是助紂為虐.

在書腰封條,余華說:這本書震撼了我,讓我讀過以後不願意失去它.

三月,適宜慢讀,五百四十一頁的<<德語課>>.

我發現,身旁那座玻璃城堡有如早晚吐著工業廢氣的煙囪.

2007.03.15.

步出會堂,望見碼頭再沒有靠岸的船,看到當日遺留下來的字句,我發現,身旁那座玻璃城堡有如早晚吐著工業廢氣的煙囪,一向漠視政治和社會發展的我,突然感到,一陣心酸.

2007.03.015.

歲月履痕

趁油畫展接近尾聲,捎來一個晚上,與友人安安靜靜的,看畫.

2007.03.15.

下班後,偷點時間,匆匆跑到港島東看過夏利豪基金藝術展.

<<兩生花的最後一幕>>剩下的只有褪不丟的零碎記憶.那通花瓷器,美得像蕾絲布料.驚艷,驚喜.

He will wipe away every tear from their eyes,
and death shall be no more,
neither shall there be mourning
nor crying nor pain any more,
for the former things have passed away.

Revelation 21:4

我只願我的心靈，
得享平靜與安寧；
就像斷乳的幼兒，
在他母親的懷抱中，
我願我的心靈在我內，
與那幼兒相同。

<詠 131:2>

今天課堂上,有人說,政治,經濟,文化是綑綁在一起.

近日,總是遇上愛說政治的人.

******

計程車途經九龍塘,司機從後視鏡看過來,指向兩旁道路問我知否有些東西不見了.我在這區長大,看不出有甚麼大轉變,譬如浸會大學,醫院一如往昔,又譬如小教堂,工學院還在,只是我並不知道,昔日的軍營是否仍是軍營,偶爾還是看到軍人步操.拿掉MP3耳塞跟他說沒有,他笑,笑這黃毛丫頭沒見解(正確點說是古銅的,在去年十二月某天漂染).是香港,香港不見了,他說.看看鏡子,他展露微笑,但很無奈.

我想他近年來或許是千迴百轉,不太順心,不知他有否為保留鐘樓靜坐.

我若無其事的,繼續以最輕鬆的心情聽著Apres Un Reve.一首聽了想要跳舞的歌.

二十五歲的鈴響

早上醒過來,頭有點痛,應該是宿醉.

他拿著手機按按鍵,說要給我做測試,問我有否聽見鈴響,我說有啊,是一陣子刺耳的,像耳鳴的.他說沒可能,著我閉上眼睛,開,關,開,關,如是給他試過五六次,給果是一樣.原來只有不足二十五歲的才可以聽到,在他工作的地方已應驗了百多次.我未有因為擁有二十五歲的聽覺而沾沾自喜,只平淡的嗯一聲作為回應,卻又想到那年曾經發生的種種.

二十五歲,認識了與我同年的R,是故事之始.他遇到的,不是他所能承受,後來還得改變他要走的路.

我多渴望,現在的R過的是快樂愉悅的生活,正如我倆初相識之時.

彷彿是預設了並且是順理成章的結局。
我和其他人一樣正默默等待著。
其實我們也不用為之而驚訝。
否則便太虛假了。
情願，俗套地搭訕一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美兒>

由始至終都只是一個笑話,令人笑得流淚.

2007.03.10.

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原來，有許多事情，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在乎，這麼著緊。我突然覺得自己極可笑，也有夠白癡。白癡的程度，足以叫我以後也不再跟人說話。

<袁哲生>

那年盛夏

今天是婦女節,很想說一個女孩的故事.

與她認識那年我倆還未走過成年禮.盛夏八月,初次到她家作客拜訪,穿一身白色裙子,是露肩膀欵式,是青春發亮.她住所有如黑白電影裡的平房,只有四五樓層,樓房旁側有小攤子擺買鮮花,我倆選擇了沒去刺的白玫瑰.

我住的地方沒有升降機啊!階梯總共有八十級,慢慢走,她慵懶的說.走進睡房打開窗戶,把滿載玫瑰的玻璃瓶子放置好便擠宿到床上,無聊望著窗外樹影,談及些什麼瑣碎事情,彷彿有消磨不盡的青春.

她以微弱的聲線,給我啍一闋音符.迷糊睡夢裡有人用手印掉我額角的汗水,有人吻至額上去.睡醒時,只見她坐在床沿,悄然望著我微笑,一種極溫婉的微笑.沒有問,因為我相信那刻是盛夏帶來的幻覺,或是蟬鳴為壓縮的空間增添了異想.

初秋,她跑到我住的地方跟我說再見,她將會走進別的城市繼續學業.臨別時,她給我一張字條著我待她走掉後才能看.字條很簡單’不是夢,更不是幻覺’她如是說.

往後日子,她從別的城市寄來一些信件,都是給我說那兒發生過的事情.最後一封,是思念,是最終明白,是嘆息.

那年夏天花火耀爛,妳我都是盛放的白玫瑰.

多年之後 在深夜
在遙遠的他方 還能
翻讀著彼此的詩句而入睡

這一生 請問
我們還有甚麼期許和祈求
能以如此美好的方式應驗

<神話>

<天下無雙>,公主在桃花島給他痴等,閒人以為瘋癲實況是她愛的清醒,看得我流淚.

E,

最令我傷心是他所說的一些話.

還記得袁哲生曾經說過’在乎’和’白癡’嗎?我便正好是這大白癡.


我只是白癡,不是病.能明白兩者分別的人沒多少.

今天穿的不夠.

步出課室已是黑夜,天下著微雨,寒冷的空氣透過薄絲襪吹至雙腿發痛,迎著刺骨寒風獨自在街上三步併兩步的疾走.突然,很想念那炭烤甘薯和保暖包.

昨夜,看過月亮沒有?

Migrine, please leave me alone......

H:

早上醒來流著淋漓冷汗,身體卻是發熨.

夢境裡,你坐於書桌前,低著頭,不徐不疾寫著稿子.為何會是隔行書寫?你沒發現我站在遙遠處,摒住呼吸,怦然心跳,寧靜看你書寫時的模樣.

那並不是我送的黑色硬皮筆記本,而是一册單薄得只有數頁不消半天便能用掉的簿子.

有段日子,不到三兩天便夢見你給我發著電郵,有一兩回還是夢到你家人,你和我相視而笑.

你可知道我只是一個平凡不過的尋常女子.

傍晚接過書店來電說signed version已到.再次買書.

數月前友人從台灣過來,共餐時說過回去後會替我找一册絕版書,可是一直未有回音,心想她也許已忘記這事情,不好意思追問.

下午,正當埋頭苦幹,突然收到她一通來電問好,說她已跑過多家書店仍是找不著,還問我何時再到台灣一起往二手書攤碰碰運氣.

身旁的人都是善良.

Forbidden Love

There she weaves by night and day

A magic web with colours gay.

She has heard a whisper say,

A curse is on her if she stay

To look down to Camelot.

She knows not what the curse may be,

And so she weaveth steadily,

And little other care hath she,

The Lady of Shalott.

******

A bow-shot from her bower-eaves,

He rode between the barley sheaves,

The sun came dazzling thro' the leaves,

And flamed upon the brazen greaves

Of bold Sir Lancelot.

A red-cross knight for ever kneel'd

To a lady in his shield,

That sparkled on the yellow field,

Beside remote Shalott.

D:

近日可好?

星期六在二樓書店發現一本載有大學舊照的書,以光速霸王閱讀陳健民一篇文章,拿著書本走到服務台跟店員要兩册,靜靜聊看他不斷尋覓,好像遺失什麼重要的卻找不到.我開始做著夢,是一些無聊白日夢.後來,他放棄尋找而我亦不想持續等待.我倆幾乎同時就說:只要這一册吧!

不是沒有努力過,只好淡然地接受.

送你這册書,請給自己多點時間閱讀.讀書是一種幸福.